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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村有五六十户人家,今天要办的秀才宴盛况空前,指望谢行俭一家人做饭肯定忙不过,因此每家每户都出一个妇人过去帮忙折菜洗菜。
谢家宴席实打实开了十五桌,一桌挤十二个人,这还只限于成年男子上桌。
按照祖制,一桌要上八到十个菜不等,光谢家一个厨房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因此谢长义与隔壁两家商量了下,借几口灶用用。
这一天,谢家人包括怀孕的王氏,都忙的晕头转向。
谢行俭虽不用操心宴席的事,但他肩头的担子更重,他要沐浴更衣前往祠堂祭拜祖宗。
这一跪,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起来时,他的双膝跟浇了水泥一样,硬邦邦的,又冷又麻。
跪拜完后,他还要站立如松的侯在一旁,等老族长在族谱上哆哆嗦嗦的记录好他考上秀才的大事后,方可休息。
老族长年纪大了,又不愿别人代笔,写一个毛笔字慢的很,谢行俭看着都替老族长着急,可他又不能冒然出声打断,只好一边忍受着祠堂内阴森怖人的氛围,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快点结束。
谢行俭在祠堂受煎熬,他哥谢行孝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回秀才宴,谢长义按理要将王氏和杨氏的娘家人接过来吃一顿,谢长义要搁家里招待,去请人的事只能交给谢行孝了。
王氏的娘家翻一座山就能到,难就难在杨氏的娘家,除了要翻一座山外,还有往深山里头走半个时辰,深山路窄,牛车都通不过,这一路可把谢行孝累坏了,鞋都磨破了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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