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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邵白复又低头,少年爽朗朝气的声音从书堆后面传出来。
“你且安心去京城吧,等两年后乡试大比之年,我努力一把,争取一次性考上举人,到时候来年春季咱们就可以相聚京城。”
“那敢情好!”
谢行俭笑道,“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乡试后你定要来京城与我聚一聚,这回我先去京城帮你探探路,等两三年你再去,那时候我早已将京城的一切打点好,你只需带上你的贴身衣物,拎包就可以入住,省心又省力。”
“哈哈哈——”
林邵白被谢行俭轻松的一席话逗的哈哈大笑,“你小子表面看似谨言慎行,相处久了其实不然,怎么说呢,人很有趣,比一般的读书人要好玩。”
谢行俭闻言赫然,用上辈子的话来说,他在林邵白眼里竟然是一个逗比!!
“君子三缄其口,是要敏于言而慎于行,只不过我一向主张读书人要心思活络。”
谢行俭起身收拾桌上的书稿,淡淡道,“本来咱们这些书生整天就只能对着书本,坐板凳坐的腿都发僵,身子僵了尚且可以站起来活动活动,一旦脑子只照着书本走,而没有主见,人就跟木头一般,没趣味。”
“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不起书呆子。”林邵白轻笑,“哪有你这样模棱两可的人,你自己就是读书人,你说读书人心思呆板,岂不是在说你自己?”
谢行俭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眨眨眼道,“我可没说读书人心思呆板,我只是说读书人脑子要灵活,不能书上说什么,就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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