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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虽不理解漕运总督为何要见他表哥,但不去又不行,所以王多麦只好苦的脸跟在壮年男子身后往漕运总督的方向移动。
谢行俭不放心王多麦,便也跟了过去。
三人一齐来到排队登记名册的地方,壮年男子先上前一步行礼,随后对着总督大人耳语起来。
那道单薄的身影很快转过身,谢行俭这才看清这人的模样。
大概四十五岁上下的年纪,面庞许是遭受风吹日晒的缘故,有点黑,皮肤粗糙,眼睛细小狭长,透着一股精明劲,嘴唇上留有两撇八字胡,身材纤细瘦,然而个头不小,目测比谢行俭还要高出一个脑袋。
穿衣很是随便,没有像官场中人一样出门办公穿官服,反而套了一身非常普通的长袍,乍一看倒不像是江面上令水贼闻风丧胆的掌权者,反倒像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
向景眸子一亮,八字胡随着嘴角翘起而往上扬,配合着睁大的双眸,越发像个逗人玩乐的小丑,谢行俭无意瞥到这一幕,嘴角跟着往上扯。
不过笑意转瞬即逝,向景走过来时,谢行俭和王多麦均拍拍身上的灰尘,恭敬的朝向景磕头问安。
向景颇为好脾气的让两人起身,秀长的双眸在谢行俭身上来回打量,眸光闪烁,宛如隐隐绰绰的江面上泛起的点点水光。
大概是想最终确认一遍,向景突然问道,“大氅不是还给你了吗?天寒地冻的怎么没披出来?”
醇厚嗓音里带着笑意,丝毫感觉不到两人之间身份的差距,外人不知,还以为他们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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