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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谕待你极好,你走之前自然该和他告别一趟。”
魏席时轻声问,“只你这一说,学堂的人不就都知道国子监将要收禀生秀才的事?”
谢行俭挑眉,“难不成你还担心知道的人多了,阻碍你不能过关?”
魏席时一愣,旋即双手环胸不屑道,“自然不担心,这一年跟着你,律法书不说掌握十之八.九,却也能拍着胸脯坦荡荡的说熟悉六七成。”
“既是如此,你还担心什么?”谢行俭笑道,“林教谕那我倒是可是缓一缓再说,只你和坤哥儿日日在县学翻看律法书,就不怕大家起疑心?”
“他们爱看热闹随他们去,我看我的书,又没挡着他们的路。而且我又不是多厉害的人,他们怎么会时刻逮着我看。”魏席时忿忿道。
一旁沉默的魏席坤正色道,“时哥儿你浑说些什么,都是每日见面的同窗,且甲班人数不多,你稍微有点不对劲,他们都能看的出来。”
“何况,小叔拿到了郡守大人的举荐信,不日就要离开县学,这么大的事,能瞒得住?”
“那该怎么办”魏席时叫屈道,“行俭凭的是真本事拿的举荐,即便他们羡慕嫉妒也不行。”
“这不是羡慕不羡慕的事。”
谢行俭认真分析道,“县学本就没几个禀生秀才,今年的禀生秀才只有四人罢了,前几年的我虽没数过,但瞧一眼秀才的舍馆就能知道,不会超过四个人,这般算下来,今年与你拼国子监资格的能有几个,且你说你律法掌握有七成,他们呢?他们肯定不如你,毕竟你跟我一起出考集,我私底下还出了不少律法题考过你,你几乎都能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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