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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呆了。”谢行俭道,“我准备明年下场试试,到时候看看自己这十几年寒窗苦读可有成效。”
“糊涂!”
宋由美闻言,态度和宋通一模一样,“明年就要乡试,而咱们这些赤忠馆的人,至少要在吏部呆一年,吏部是六部之首,平日里的杂事多的吓人,你说你哪里还能抽出时间温书?”
谢行俭不敢苟同宋由美的这席话,“由美兄此言差矣,考功司主掌本朝科举事宜,我在考功司呆一年,不比闭门在家温书差,且我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在考功司,我能第一时间接触到历年的科考卷子,岂不美哉?”
“你既然要下场应试,我表舅……不,宋大人他难道不知道让你避嫌?”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啊,宋大人跟向于尚书问过了,准我呆在考功司,只不过是有限制条件的。”
谢行俭微微直起背,敲敲桌上的考卷,温声道,“以后我只负责北边郡城的科考卷子整理,南边的一概不碰就行。”
宋由美闻言恍然大悟,“对哦,你文籍还在老家,你若想下场,得回老家,南北千里相隔,乡试的考卷又都是当地的学官们出,这样一来,你还真的不用避嫌。”
屋内还有其他人在,两人不便大声说话,说了这些后,宋由美便回到工位,谢行俭则聚精会神的整理手中的考卷。
边整理,他边思考,想着此时他在考场的话,他拿到这些题该如何破题,如何下笔。
答案在脑中转了一圈后,他这才站起来去翻找往年一甲之人的考卷,对照着一甲的考卷,他将自己的答案与之好好比对,取长补短,待这些考卷整理完毕后,他的腹中也有了一套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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