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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魏席时表示怀疑,“县学虽没有教授过丹青课业,但咱们每日执笔写字的,总归是能描出一两副山水画的,心中存有山丘沟壑,下笔照着来就行,怎么就不会了?”
谢行俭两手一摊,表示他脑中空荡荡,没有一点头绪。
他蓦地想起在称颂馆小课堂上,于天岚问他可会骑大马、射长箭,他颇为自信的说六艺他虽涉及的浅,但日后有机会了总会学出成就。
谢行俭瞥了一眼桌上褶皱的白纸,顿时觉得脸被甩的啪啪做响,好疼。
他连最基础的丹青图都描不出一二副,更别提有难度的射箭骑马了。
“罗兄帖子昨儿就送过来了,邀请咱们去武英侯府赏雪,这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小叔你还没画好,这可怎么办?”魏席坤抓抓脑袋瓜。
“画不出来就算了。”魏席时见谢行俭这两日为了憋出画,憔悴的眼底乌青露出了一大块。
忽而魏席时脑中灵光一闪,“行俭,干脆你就写几首诗算了,现在京城外雪花飘飘,你何不以雪为题,写几首应景的瑞雪诗送给罗兄,罗兄为人和善,定不会计较于你。”
谢行俭眯着眼不说话,旁边的魏席坤咳了一声,“诗……就更算了吧,小叔他作诗,咳……”
魏席时闻言,猛然联想到在县学的时候,每每林教谕上诗赋课,谢行俭坐在那就如有火烧一般,抓耳挠腮大半天才能写出一两首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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