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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谢廷闻言岿然不动,还将助教书房的门给敞开了,这几天化雪风吹的刺骨,助教一下子就被冷风吹醒了。”
“啧,”谢行俭单手支颐,“然后助教是不是冲着谢廷喊冷,谢廷就将火炉的炭火倒向了助教?”
钟木鸿眼睛倏尔瞪大,“你怎么知道?”
“猜的。”谢行俭瞥了一眼腿脚下烧着正旺的小火炉,“那后来怎么闹到了京兆府?助教被押走了,谢廷是不是也受罚了?”
“谢廷当场被权杖了五十,咦,大冬天的,外面又冷,身上还要受罚,双重痛苦。”
“不过,谢廷这小子贼机灵,着人通知了他族兄谢令,谢令你是知道的,他与刑部和大理寺都有关联,当即就将刑部的人带来了国子监,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助教怠慢咱们称颂馆不是一天两天了,几十双眼睛呢,助教还没开口就被大伙唾沫星子骂的狗血喷头。”
谢行俭大马金刀的坐倒在床榻上,轻笑出声,“称颂馆的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落井下石,他们老生在称颂馆呆了一年了,也没见他们去检举助教,如今看刑部出动了人,他们才不得不站出来指证助教,其实呀,他们恨不得有这样玩乐的助教带他们,省的整天捧着书被逼迫着学习。”
钟木鸿笑,“借你的话堵你的嘴,他们这样出卖助教,实属人之常情,怪不得他们。”
谢行俭噗嗤一乐,“你别学我瞎说话,不过人之常情用在他们身上倒也合适。”
谢行俭扭头忘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冰雪才稍稍化了点,瞧着外面雾气蒙蒙的一片,似乎又开始下起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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