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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想,以后有了宋大人监察称颂馆规制,称颂馆应该能改掉之前的颓废和落寞,到时候称颂馆定会在六馆中展露头角。
身后有人将馆门打了开来,廖大人一干人进去后,谢行俭和钟木鸿背着书箱,紧随其后的坐到位子上。
称颂馆的斋夫端了好几把椅子摆在前面,谢行俭一瞧这架势,就知道等会廖大人要说上好长一段话。
果然,廖大人坐下后,先是厉声痛批了两个助教先生,也难为廖大人读书人脑子,愣是嚼了一堆生涩词汇,然而底下的学生目光迷离,显然是听不懂廖大人在说些什么。
廖大人气的白胡子抖三抖,“瞧你们一个个呆头钝夫的姿态,老夫羞于说你们是监中学生,说出去老夫脸都不知往哪搁!”
底下人纷纷羞愧低头,其实不怪他们听不懂,主要是廖大人骂人喜欢引经据典,言语间太过深奥。
他们这些膏粱子弟,连书角都没摸齐全的人,怎么可能听得懂。
不过,谢行俭倒听的津津有味,实在是廖大人妙语连珠,一连串骂人的话说出来,却不带一个脏字,若论指桑骂槐的技术,想必廖大人已经修炼的炉火纯青。
底下全程能听懂的当然不止谢行俭一人,钟木鸿以及各地的优监生几乎都听懂了。
廖大人见还有人‘捧场’,心情这才好受一些,他捧起茶盏,呷了口茶,慢条斯理道:“称颂馆出了事,老夫这个祭酒也有过错,实在是年底了,老夫近日忙的很,不得空来称颂馆走一走……”
廖大人佯装自责的话还没说完,屋子里突然传出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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