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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卢顺被宋通紧逼的脖子涨红,他素知宋通背靠镇国公府,宋通既然敢当着众人这般落他的面子,想必廖大人不想点头也是要点头。
张卢顺心思转的飞快,随即一扫衣袖,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助教先生被谢廷赶下台了,而张司业,谢行俭才见一面,眼瞅着又被宋大人气走了。
谢行俭不由哀叹,他们称颂馆简直是个不祥之地,接二连三的师长被罢免。
张卢顺就这样离开了国子监,而廖大人自始至终都未说一个不字。
“罢黜司业大人难道不要上奏朝廷吗?”钟木鸿张大了嘴,“怎么宋大人随口说说就把司业弄走了?祭酒大人怎么也不吭声啊?”
谢行俭轻轻笑了两声,捂着嘴巴小声道,“国子监虽说是官员担任先生,说到底还是个学堂罢了,赶走一个司业用不着上报朝廷,只需祭酒大人点个头就行。”
“可祭酒大人还没说话啊,这话全让宋大人说了——”钟木鸿缩缩脑袋,斟酌着话语道,“宋大人面冷,看着就不好惹,怪不得祭酒大人都不敢出言阻止。”
谢行俭注视着一身先生装扮的宋大人,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出言反驳钟木鸿。
宋大人褪下官服,应该很好相处的。
谢行俭将视线挪向首座上的祭酒大人,至于为何廖大人不出言阻止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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