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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依言跟上去,只见一排排樟木书柜上整齐摆放着各式的书籍,最顶头一格里,赫然陈列的就是他在雁平出的考集,最新的一刊便是他在雁平留给陈叔的那一份。
“是你出的对吧?老夫觉得喜欢,便全买了回来。”老侯爷喜滋滋的献宝。
谢行俭看着熟悉的字眼,点点头。
老侯爷像个老顽童一样,笑的牙都看不见,“还是笙儿有眼光,不愧是老夫的女儿啊,看上的小子竟然是块璞玉,哈哈哈。”
谢行俭被夸的身心舒爽,嘴角略扬了扬。
两人回到正厅,老侯爷喃喃道,“当初老夫着人打听你身家的事,听下人说,你在雁平每月总有几日拿着东西往书肆里跑,回头家里就能添一二百两银子,老夫还以为你在帮书肆写话本呢。”
谢行俭扯出一丝笑来,“朝廷虽没明文规定读书人不能写话本,但小子也有耳闻,写话本会耽误读书人的前程。”
老侯爷点点头,“确实如此,好在你有眼力劲,投身的是科举考集,那些考集老夫都看了,着实不错,若能好好的做起来,不为是一番大事业。”
谢行俭见自己的成果被未来老丈人认可,他当然开心。
“不瞒侯爷,小子刚开始立命糊口时,也曾想写话本,不过考虑到名声问题,小子不敢张扬,只说替书肆的话本润润笔。”
“后来听说孙之江下面的那位党羽,因族妹写话本被免了职,小子按下心想了想,还是觉得话本一行对于读书人而言,不是个好出路,这才有了出考集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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