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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又是一片安静,大热天的,街上都没几个人,林邵白说到后边,隐隐带着哭音。
谢行俭问,“那后来呢,你娘她出事,是不是也是因为田家?”
林邵白闻言,额头青筋暴起几根,大吼道,“田家是孙之江的走狗,当年田家查出事,田家将我爹等一甘人推出去顶了罪,谁也没想到,几年后,他们又故技重施,拉出我娘……”
谢行俭皱眉,林邵白捂着脸哀泣道,“我娘她傻,她以为我这个儿子免了奴籍,那么田家就是她的大恩人。”
“当初我爹死后,田家并不是没遭殃,田狄作为田家嫡子,被田家家主交托给我娘带到了雁平……”
“我娘将田狄视为亲子一般,我即便恨田家也无用,我娘说田家虽洗去了我身上的奴籍,但面对田狄,他终究是我的主子,我瞧着田狄虽张扬跋扈了些,但心思不坏,所以在私塾里尽量照顾他,田狄这人在外边性子无畏,实则底子里最怕他爹,所以在私塾,他若犯事,我一般都会搬出他爹来。”
谢行俭暗道怪不得,当初田狄在私塾食馆讥讽他不认识京城簇生椒,就是林邵白对田狄说要回家告状,田狄这才息事宁人的。
谢行俭脑中突然闪过田狄那张端着的小脸,那件事后,他记的赵广慎和叶礼承还和田狄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呢。
“田狄死了——”林邵白突然道。
谢行俭一惊,林邵白拿着勺子在碗里不停的滑动,“孙之江被皇上拿下,树倒猢狲散,作为孙之江走狗的田家怎么可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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