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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两,不能再少了!”
王多麦见砍了两百两,顿时心喜,谢行俭却按兵不动,顾左右而言他,“听说,朝廷将远洲府的难民安置在这附近?”
吴中人“啊”了一声,不知道谢行俭突然说这个干吗。
“确实有此事——”
“我来的路上,探头瞧了一眼您说的北边院子,似乎里面不像长年无人居住的样子啊,门檐下有生过火的印记……”
吴中人脸色大变,急急道,“里头屋子我锁的好好的,确实一年多没住过人,至于小公子说的生火……”
吴中人大怒,“定是那些难民初入京城没地呆,便半夜爬墙偷摸进了院子!”
谢行俭闻言,突然一改之前的和煦表情,下巴一昂傲慢无礼的冷笑,“难民各个龌龊不堪,他们夜闯私宅就不怕脏了地吗?我一个读书人住进去,哪里还能静下心读书,真叫人心烦。”
王多麦和吴中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谢行俭如此瞧不起难民,震惊过后,王多麦小声道,“表弟,你这么说不妥吧,居三他不也是……再说难民无地隔风挡雨,在院子里生个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多麦越这么劝说,谢行俭越火冒三丈,当即脱下棉鞋换上自己原来的鞋子,昂声道,“我堂堂一届读书人,怎可与这等污秽之人同呆一个屋檐,这房子我不买便是,省的以后看着糟心受罪。”
吴中人这次真的变了脸色,北边那院子搁他手上放了有一年多了,再不卖出去,他怕是要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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