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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大人,谢行俭浑身一个激灵,他疾步上前打开房门。
“我就是谢行俭。”谢行俭直视着男人,一字一句问道,“是县令大人吗?可知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是县学的斋夫,他深深看了一眼谢行俭,表情古怪道,“不止县令大人一人,随同的还有其他官爷,瞧着架势足的很,你莫要耽搁了,赶紧随我过去。”
谢行俭忙整了整衣冠,跟着斋夫走。
斋夫过来时弄得动静大,整个童生舍馆的学子纷纷探出头张望,小声议论着,有些胆大的尾随着谢行俭跟了上去。
此刻县学的二进院里,雁平县的县令微恭着身子,与县学的一众教谕师长陪在一侧,胁肩谄笑说个不停,首座上的男子眉宇间的神色不咸不淡,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腕上的紫红佛珠。
县令为官多年,人不算顶聪慧,却能从男子懒散的姿态上一眼瞧出,眼前这位大人似乎不爱官场上的这套,因此便使眼色给周围的人,一时间正厅变的鸦雀无声,空气冷凝的可怕。
谢行俭甫一进门,县令等下首的人纷纷舒了口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行俭。
谢行俭还没从眼前诡异惊悚的一幕反应过来,就见县令大人满脸堆笑的上前,“你就是谢行俭?快,快,赶快上前来!”
县令作为雁平县的父母官,谢行俭有幸见过几面,何况他入县学还是县令写的推荐信,他心里对县令大人感激不已。
此刻县令笑眯眯的态度,谢行俭有些受宠若惊,当即低头行礼问候,“学生谢行俭见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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