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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撇撇嘴,别说,他有点嫉妒他们雁平县的案首罗郁卓了。
他甩甩脑袋,心道如今想这些做什么,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胸前佩戴的佛珠,佛珠贴着衣服传来丝丝暖意,谢行俭遥想到尚在考场外焦急等他的家人,忍不住心头一暖。
最后他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收拾好糟糕情绪后,这才开始静下心来倒水研墨。
不一会儿,就听到锣鼓声敲响,远远传来学官的吼声,“乙亥年四月府试第一场,开考——”
锣鼓声结束,身为本场学正的宋大人从密封的木箱内取出考题,撕掉蜡封的信条后,命手下衙役一一发给考生。
府试的确比县试要不好考,除了考场环境恶劣这一不可抗力的外部因素在,考卷的题目也比县试难得多。
府试第一场还没考完,谢行俭就见有人被衙役拖出去了,边拖边大声嚷嚷什么老天爷不眷顾他之类的话。
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被拖走的那位仁兄的嘶吼,不一会儿,又有一位考生被抬了出来,谢行俭瞄了一眼,只见那人双眼紧闭,想来是被什么吓晕的。
考房的众人都被吓的不清,纷纷执笔疾书,恨不得下一秒就考完离开这个鬼地方。
谢行俭揉了揉写的发酸的手肘,待笔墨干涸后,他不放心的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拉响右手边的摇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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