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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神在人群中扫了扫,突然目光一骤停住,嘴角撇了撇,说话语气阴阳怪气起来,“打我嫁进谢家二十多年,又不是头一遭出钱供读书人。”
“这考童生的过程我能不知道么?啧啧,这回不管是我家小宝还是山娃,都是好样的。不像某些人,光个县试就考了三四次才考中,简直丢脸丢到家了都。”
男人们听了沉默不语,林水村老一辈的或是嫁进林水村有些年头的媳妇奶奶们,稍稍有点聪明的都知道王氏嘴里磕掺的是谢家大房。
但下面的几个新媳妇不知内情呐,纷纷低下头八卦起来,一时间稀稀疏疏的小话说个不断。
躲在人群中的刘氏咬着牙,气的想跺脚。
王氏刚嫁进来的那年,正逢她当家的考童生,前几年当家的县试考了三次都没中,好在那年祖宗显灵,当家的第四次一举考过,还稀里糊涂的中了童生回来。
年轻的王氏啥都不懂,唯唯诺诺的问刘氏,“大哥去县里考,又去府城考,那岂不是中了秀才么?”
刘氏正是春风得意的空挡,眼看的王氏送上门来让她嘚瑟,当下哈哈大笑起来。
她一边埋汰王氏没脑子、无知、愚笨,一边趾高气扬的将考童生的过程掰开说给王氏听,说完又耻笑王氏最好别做白日梦,童生可不是谁都能考的。
王氏那时候脸皮薄,被她一顿话羞辱的差点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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