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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用丝带捆住,不大也不长,单看厚度几乎只有扇面大小。
他将东西递给苏茗雪,低声道:“你亲自将这个东西交给妙妙,让她看完后小心销毁。”
苏茗雪睁大眼睛,抬头望着沈绎。
冠正面威,穿着整齐朝服的太常寺正卿垂眸和自己妻子那双清冷的眸子相对,神色微微缓和。
“这是惠妃娘娘的画像,我昨晚画的。”见苏茗雪的眸子睁得更大,他微笑起来,“妙妙说她有用处,你小心交给她就是。”
卯时尚早,天色也刚微亮,房间内还点着烛台,照在苏茗雪的发上,墨黑的颜色令人移不看眼。
沈绎双手笼在袖子里,指尖微动,却有些难于将藏了一晚上的东西拿出来。
他在心中暗笑自己,也不知当初跪完自家又去跪苏家才抱得美人归的那份气魄哪里去了。
他性子寡淡,一向不太会说好听的话。
成婚十年,茗雪为他持家生子,而他不但没有表示,连句感谢的话都说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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