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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致一上台,气氛就热烈了,他又是反串白娘娘,一张俊脸似模似样,个子也高挑,老的、小的瞧见了,眼睛一个比一个弯。
“这才是真孝顺呢!”顾丘笑了,对着儿子道,“阿润,多跟着学学。”
顾丘又字长济,是军界新秀,这些年打拼着,总算在南方军界站稳了脚跟,可惜还是年轻了些,论资排辈,却是末位,实力比起阮、俞、宋、栗、卢五家每每差了些。前些年,他与北方军区有联姻的意向,侄子与北温家的姑娘都订了亲,可终究还是不成,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那个被他称作“阿润”的男孩是顾丘唯一的儿子,自幼体弱,并不常出席这些宴会,青色柔软的额发微垂,只点点头,无可无不可。
白娘娘清了清喉,漾出凄苦神态,有模有样地捏嗓唱道:“千年苦修托人形,心底光明无俗尘。不动人间邪欲念,但愿夫妻两情深。可怜我身怀六甲将临产,娇儿无父你怎忍心。妄求禅师发慈悲,放我许郎转回程。”
阮致十分高挑,唱起白娘娘格外地有气势,眼波流转,含泪看着法海,倒显得是蛇妖要把这瘦弱的小沙弥一口吞掉了。
阮宁捧着佛盂,却有些着急。小青如果再没人演,这戏肯定砸了,她狠狠地瞪了阮致一眼,指着少年,恨不得一指头戳过去:“你这妖女!无端端作怪,扰人清净,打乱了一池秋水,讲的什么情!人妖岂可乱纲常,此罪定下绝非轻。若不醒悟回山林,休怪和尚太无情!”
她半真半假地唱着词,转着弯儿地骂阮致,阮致转了转眼珠,反应也是迅速,立刻抱着肚子叫了起来:“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啊呀呀,我这孩儿心头恨,腹中翻滚起来,让人好生的疼!啊呀,相公,相公,快扶我歇一歇!”
宋四一听,正尴尬得没台阶下,扶着阮致,忙不迭一溜烟就往化妆间蹿,好像后面真有蛇妖,留下个小法海恨不得骂娘。
阮宁看了看台下,几十双眼盯着她,腿就有点软,她和他们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才假意唱起来:“啊呀呀,罢了罢了,念在这妖女怀的是人身,待和尚替她念些经书,保那胎儿平安。”
说完,就自个儿在台上捡了块空地,盘腿坐了下去,双手合十,捧着一串念珠,喃喃念了起来。
“敢情是新编?”宋荣被弄糊涂了。这帮孩子搞的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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