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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已经懒得再背戏词了,这出戏神出鬼调,胡扯就够了。
她回唱道:“白蛇本为畜,与人怎配鸳?”
那人又问:“佛有云,众生平等,缘何蛇与人便不等?”
阮宁被问住了,她垂头,想了想,又道:“人间尚分三六九,人既未等,畜与人怎等同?我僧众视众生等,可众生未视己与人等,收了她去,恐人惊伤,非我仓皇。”
大家听出点意思了。
那人再问:“人间三六九,高低各不同。我且问大和尚,贫富可能结姻缘,贵贱是否能白头?”
阮宁微微抬起头,这小小沙弥就放下了合十的掌。她仰望着那个长发披散的少年,看他额上一点青蛇蜿蜒的印。
冰肌玉骨,神仙一般的容貌,却妖气冲天。
阮宁小的时候常常坐在学校的树下,手边一块糕,掰了一块,递给身旁补丁满身的男孩,她问他好吃吗,他却问她,多少钱。
阮宁总是挠挠头,说一块。
她知道小孩每天的零花钱只有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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