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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四姐夫。”
“噢,齐蔓来,四姐夫。”
俩人一阵腻歪,刚挂了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阮宁又噌一下跑过去接了电话:“谁?”
“我找应澄澄。”
阮宁瘪了嘴,递给澄澄,澄澄说:“什么猫啊狗啊的电话就让我接,我不接。”
阮宁说“哦”,挂断了电话。
她眼巴巴地瞅着电话,可电话再也没有响过。
过了一会儿,用手指晃了晃电话线,扭头噘着嘴问众人:“这什么破电话是不是坏了呀?”
大家面含微笑,且看她跌跌撞撞,初初在情海中扑腾。
阮宁闹个没趣儿,趴在电话旁边等,她凝视着那部电话,这一室的橘色灯光好似只为它而亮。姑娘带着婴儿肥,披着一件紫色针织衫,躺在灯光下,躺在还滑动着光泽的电话旁。她眼睛盯着电话,瞳仁又黑又亮,一秒钟都不错地盯着,明知对方打来电话的概率很小很小,可是这很小很小竟能撑着她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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