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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迟问他:“阮宁喜欢你,你喜欢她吗?”
宋林微微笑了,似个唐僧的清秀与慈悲。他说:“如果收到信的时候,看着你,她笑了,你就知道我是喜欢她的,如果她哭了,那你同样也会知道,我是不喜欢她的了。”
阮宁感冒了,鼻塞特别严重。林迟知道这熊孩子并不上心琐事,便带了一卷纸放在课桌内,供她擦鼻子用。
阮宁擦鼻子的时候,哼一哼,擦一擦,纸一扔,留下一个红鼻头,然后弯着眼睛对林迟笑。她一笑,便让少年觉得很心酸。
好像养了好多好多年的猪,转眼间,却被别人拐走了。你是怪猪还是怪拐猪的人?猪还是那头猪,养了那么多年,舍得动它一指头吗?
宠着它、养着它都成了惯性。
就这么个小混账,天天头发乱糟糟的,还要拿着梳子欺负他。
“昂”一声,扬扬下巴,梳子就递到了他手里,张嘴就是你给我梳个蝎子辫,据说现在姑娘们都流行这样的辫儿。
阮宁,我欠了你大爷的!
林迟骂骂咧咧地给她梳辫子,心里却酸得像被盐酸溶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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