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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迟乖乖地点了点头,阮宁又问:“你出来,奶奶担心吗?”
“没事儿,上车前我跟奶奶打电话说过了,说阮宁有事儿,我去帮忙。如果当天不回家,我答应她每天打个电话报平安。”
阮宁挠头:“她知道阮宁是谁吗?”
林迟在黑暗中瞪圆了杏子一样的大眼睛:“她当然知道。”
“为什么?”
“我在家老说我同桌,她知道我同桌就是阮宁。”
这一夜顺利过去了,无人感冒。
一觉醒来,大街上四邻街坊都贴上了“寻人启事”,照片用的还是去年阮宁剃着小平头、骑着单轮儿童车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家伙比着剪刀手笑得灿烂,男女怎辨?可怜的寻人启事用红笔在“性别女”上圈了个重点。
阮宁吓了一跳,觉得自己是不是闹大了,林迟也有点想哭,但他使劲想了想,说:“我总觉得你能见着小舅舅。你见小舅舅,要带东西吗?”
阮宁看着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安定下来:“我舅舅爱看书,尤其是武打的,他想买金庸全集,一直舍不得,都是去租书店租着看,过年我回姥娘家,他床头还有一本磨破了的《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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