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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敬水怕惊扰父亲休息,就挥手示意让保安把眼前衣衫褴褛的孩子架走。
阮令为了儿子的事儿焦心,夜里睡得十分浅,这会儿也醒来了,披着睡衣一瞧,是个十分清隽的孩子,眼睛像极了一位故交。
便了然了,问道:“林迟?”
林迟点头:“是。”
“随我去书房吧。”
他年纪还小,少年都算不上。
阮令书房摆设十分考究,他虽不讲究吃穿,但对古玩玉器有几分研究,因此书房门后有汉代玉剑辟邪,柜内玻璃窗中有薄胎白瓷器件几尊、唐三彩几尊,另有珐琅钟表挂在雪白墙壁上,金丝彩宝,格外贵气。
这孩子却不相宜地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只锅,右手蹭了蹭额角晶莹的汗珠。他说:“我给阮宁做饭,帮她打扫卫生。”
阮令挑了眉毛:“嗯?”
如雪一般白的孩子诚恳开口:“我不要工钱,阮宁病好了我就走。”
他想了想,又说:“如果您不答应,我奶奶还让我问您认不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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