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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宁把校服铺展好,总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回去,她咬着牙靠着床吭吭哧哧做运动,阮致路过,扫她一眼,眼角眉梢也有笑意。他说:“胖墩儿念的信是我写的,你可要谢谢我。”
阮宁把兜里的糖豆递到他嘴里,嘿咻嘿咻仰卧起坐,说:“你是我二哥啊。”
我谢你什么。
爱我是你的职责。
正如我偶尔浑起来欺负你,你还是我唯二的哥哥。
三月十日的清晨,阮宁喝了杯牛奶,刷了牙,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一切都似乎很平淡,可一切却从这一瞬间开始改变。
那一天,林迟闭上眼睛走到了教室,又睁开了眼睛。
阮宁的座位空荡荡的,他被凳子磕着了膝盖。
同学们都笑他傻,林迟用手揉膝盖,微微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阮宁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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