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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迟看出孙医生对阮宁的怜惜和犹豫,他再一次捏着阮宁的腮帮,微微笑道:“叫我爸爸。”
他给了她这样的承诺。
孙医生读着读着就懂了。
他会像她爸爸一样照顾她,除非他同她爸爸一样,永永远远地死了。
他向部队请了长假,并在摇摇晃晃的火车上写了封申请书,为了不耽误军区的发展和手下战士的进步,方便照顾生病的家人,他申请调离现岗或者……退伍。
俞迟拧上钢笔的时候,阮宁在下铺蜷成一个球,睡得正香。
婚前九十八斤,生孩子之前一百二十八斤,坐完月子一百一十五斤,现在孩子一岁多,只剩下一百斤。
这是俞迟对阮宁最挑剔的地方。无论怎么喂,都吃不胖,走出去的每一个飘浮的脚印都彰显了丈夫的无能。
对,还有长头发,抱着一直扎他脸,这点也不满意。
俞迟深深思考了一下阮宁这个人,觉得需要改造的地方还有很多。她蹬开被,抓了抓耳朵,他又觉得不改造也勉强过得去。
这姑娘兴许是很困了,睡得口水鼻涕泡满天飞,他就坐在床头蜷着腿,一边吸溜泡面一边默默地看着那张沾了鼻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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