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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见惯了家属的各种反应,医生了然地轻叹了口气又重新说起来:“患者开车时估计是油门踩到底了,即使最后跳车,所受的冲击力也绝对不小,所以身体多处骨折,内部器官损伤……这是病危通知书,家属谁来签一下吧。”
“病危通知书”这五个字五雷轰顶地打在在场每个人的脑袋上,黎丹阳当即上前一步拉住了医生。
“现在抢救室状况怎么样了?!医生你们——”
“我们会尽全力的,”口罩医生顺下话头点了点头,“剩下的,就只能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
这种对话无疑是医院里司空见惯的对答,也无疑在告诉站在icu门前的他们一个事实——
尽人事,听天命。
手术时间很长,温驰失血过多,进出门换血袋的医护者进出了一批又一批。
许深蹲在门前,眼睛干涩地盯着紧闭的大门缝隙,消毒水气味混杂着血腥钻入许深的鼻腔,铁锈味浑浊的涌上眼睛,让他连带着心脏一起刺痛。
像千万把穿心而过的尖刀。
许深想起了自己高三寒假放学那天,左等右等等不到来接自己回家的爸妈,结果一个电话打过去,过了许久才被接通,却是一个陌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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