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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不招蚊子。”赵观棋好脾气地揽罪,“都是我记性不好。”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已经三十分钟了,还要再看会儿?”他盯着腕表问。
问完,又是良久的沉默。喝醉酒的人就是这样,一会儿话痨起来吵闹异常,一会儿又安静可怖。
为了烘托气氛,池塘附近安装的立灯都不甚明亮,双双沉寂间便更晦暗几分。不止周景池,连赵观棋都生出一种看不清,摸不着的诡异感,明明自己手里就握着面前人的手臂。
夜色更浓,一阵带着青草香的燥热夜风拂过,赵观棋隔着咫尺距离看过去,那张脸迷人依旧。
只是一个平常的对视,光线也烂到令人发指,按理来说周景池不该担心赵观棋会看见他的烦恼和失态,更遑论浸渍着泪水的眼。
但他还是垂下眼,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漫无目的地闻嗅,最后在缠绵的风中得出——这又是一个怡人夜晚。
月池的天总是压得很低,缀着的星星也仿佛只在头顶,微微踮脚就可以收入囊中。
无力摘星,周景池只觉得疲累极了,松泛下来,不管不顾地任赵观棋抓着。
月光朦胧,星光迷离,他说:“……你跟他们一样,都不帮我。”
在场的唯一一人被无端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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