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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阿尔图在宴会上和他共谋江山,有的在深夜花园中轻吻他的指尖,有的高居王座,用他最熟悉的声音宣布:“奈费勒,将叛徒斩于午门。”有的向他抱怨政务太多,调笑再压榨忠臣就再造反一次……
一幕幕扑面而来,像雪崩压顶,奈费勒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然而最后,所有影像都褪去,镜厅只留下了一个身影。
那是他最熟悉不过,陪他走过很长一段路的阿尔图。
他站在万千断裂时间之外,身披象征苏丹尊位的金红长袍,脸上却不见任何荣耀与狂妄,只有一抹被极力压抑的悲伤。他的目光穿透迷雾,径直看向奈费勒。
尽管离他还有些距离,但奈费勒就是如此确信,这是他的阿尔图,独属于他这一世的阿尔图。
阿尔图缓缓走来,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笑意。他停在奈费勒面前,轻轻蹲下,手掌覆在奈费勒指骨泛白的手背上。
奈费勒有些贪恋这种触碰的温度,他动了动手掌顺着阿尔图的手心交握,他突然有很多话想要说,他想要告诉阿尔图,近期的政务被他处理的很好,他们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越来越多从苗圃毕业的年轻人参与到新政的变革之中,他们曾经在密会中探讨的问题都在一点点看到希望……
他想说的有太多太多,但他抬头,却看见阿尔图只是静静地听着,挂着那抹极浅的笑意。但他的眼底却有些悲悯。
阿尔图伸手替奈费勒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他知道曾经在自己面前时,奈费勒从不允许自己像今天这样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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