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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志愿的,尚且看不到前路;原该好好珍惜的,已再也得不到了。
邵平悔恨,同时自责万分,“我那时没办法,实在没有了办法。”
盛碧秋大约更没办法再去维持这段对话了,面对邵平的懊悔,她有些手足无措,也无法说出宽慰的话。
扪心自问,如果看他能有家有室,过得幸福美满,盛碧秋或许能更好受些。
她的眼神往外面的雨天里飘,声音也有些飘忽,起身道:“我该走了。”
“蒹葭。”他唤住她,“……你怨不怨我?”
盛碧秋索X随了本意,轻声回道:“怨的。”
邵平反而安心。她恨他,那自然再好不过,他合该受这样的苦刑。
盛碧秋很快又笑了一声,用如释重负的口吻道:“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
她说不清楚此刻的感觉,唯独觉着多年笼罩在心头的Y霾,一下明朗起来。
之于邵平,她曾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因着他们谁也不曾给画个句号,才让她惦念好多年,怎么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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