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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朱随士兵进入府衙中。
后院的空气中都充斥着药的味道,清苦味不住地往她鼻子里扑钻,秦观朱轻轻皱起眉头,看到房屋前左右列着四名梁慎行的亲信。
他们都认识秦观朱,可在此时见到她,着实是意料之外。四人诧异地对视几眼,这才上前拜礼,“夫人,您……”
“他呢?”
“侯爷……侯爷刚醒,正在用药。”
他们请秦观朱进去,进了房中,钻进她鼻间的苦味更浓。
屋中收拾得十分g净整洁,没有多余的摆设,故而秦观朱一眼就瞧见倚靠在床边的梁慎行。他赤着上身,脸唇皆白,眼下有浓浓的乌青,神sE憔悴得厉害,寻不见一分往日的盛气与锋芒。
绷带从他的x膛开始缠,将整条右胳膊都缠了进去,因此行动不灵,进药也需要人服侍。
梁慎行抬眼看见立在门口的秦观朱,递到唇边的药汁都忘记喝,怔怔地唤了一声,“成碧。”
秦观朱望了他一会儿,紧握的手掌轻轻松开。
她走过去将药碗从士兵的手中接过来,对那人吩咐道:“我来,你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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