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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眼,谢行俭嫌弃的撇开腿。
高深将中年男人往后拉:“油家的,你冷静些,看看这个再说。”
中年男子接过汝瓷瓶,愣了半晌,“空的?”
他慌忙拽住高深,大声质问道,“里面的药呢?那药可是老班主留给我的,怎么没了?”
高深无语道:“能去哪了,自然是给绿容用了。”
“用了?”中年男子顿时软了身子往下一歪,随即掰正姿势面向谢行俭,不停的磕头道谢。
谢行俭沉声道,“绿容擅自偷拿主人家房里的东西,如今断腿已然是受了惩罚,只不过她罪有应得,书柜之所以倒下去压住她,都是她自找的苦果。”
中年男人狠狠点头,“公子说得对,绿容是咎由自取,多谢公子给她上药,小人做牛做马无以回报……”
谢行俭纹丝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摇摇头道,“用不着你做牛做马,你只需说出是谁让你来谢家的?又是谁让绿容偷盗大理寺的庆贺文书?”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双手死死拽着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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