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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棠笙本来睡意渐浓,听到有人买通杂耍团,将一百来人安插在罗家后,罗棠笙噌的一下坐起身子,顿时睡意全无。
“他们想干什么!”罗棠笙大怒,“我爹和几个族叔当年之所以背弃越皇帝,是有原因的!”
罗棠笙杀气腾腾的瞪眼,“当年的事,我虽没机会亲自瞧上一面,但我爹,还有几个族叔,以及罗家的将士私底下都跟我说过不少前朝的事。”
“前朝越皇帝昏庸无能,荒淫无度,尤爱搜罗民间的貌美女子,夫君跟棠笙都是雁平人士,想来对平阳郡府城那条美人巷,应该有点印象吧?”
谢行俭一愣,对于美人巷,他何止是有印象,当年美人巷伸长线下钩子引诱读书人,导致那一年雁平县学无论是院试还是乡试,皆无人上榜,雁平县学也一度因为这事,在各大县学沦为笑柄不说,还得了知府大人好一顿斥责。
两人相视坐在床上,谢行俭淡淡道,“美人巷当年在平阳郡闹出了好大的阵势,我堂兄…我家原有一个大伯的,但多年前因为一些糟心事断亲分了家,我那堂兄便是大伯的二儿子,他当年外出科考,误打误撞被人骗进了美人巷,科考没中都是小事,他险些人都没了。”
夜静悄悄的,谢行俭的声音清润去潺潺流水,缓缓躺过罗棠笙的心房,罗棠笙暴躁的情绪微微放松了些,听到这,小姑娘忍不住八卦了一句:“后来这位堂兄怎么样了?”
“后来?”谢行俭挑眉,“后来当然救出来了啊,美人巷扬言要家里人出千两银子赎人,他家哪里有银子赎他,连夜卷了铺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林水村远走他乡。”
“儿子还处在水火之中,家里人怎好就这么走了?”罗棠笙不解道,“这未免有些没人情味。”
谢行俭笑,“我那大伯一家人,怎么说呢,还好如今分了家,如若没分家,今朝早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了。”
“堂兄他爹放弃救儿子,对于堂兄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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