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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妇人惴惴不安的瞧了一眼王氏,真真是同姓不同命啊。
想当年,她儿子也是进士出身,可运气却远不及王氏,做了几年官,位子几乎没怎么挪过,这便算了,就连娶的妻子也不及罗家半分。
王妇人越想越气人,原本想着替小侄女争一争状元妻的名分,如今看来也是行不通了。
王氏咳嗽一声,王妇人回过神,讪讪的笑了两声,连忙说家里的晚饭许是好了,留下两句讨喜的话后,就匆匆的离开了谢家。
谢行俭刚送走一波登门拜访的京城读书人,折身回屋时,他拐了一道弯来到厨房后院。
站在侧门口恰好遇上王妇人,谢行俭垂首打了声招呼,王妇人是头一遭这么近身的看谢行俭,见谢行俭身躯凛凛,胸脯横阔,不由得心生惭愧,她家那个做官的儿子比谢行俭只大个十来岁,却长的像是谢行俭的爹一般老……
王妇人顾不上谄媚谢行俭这个状元郎,微微的点点头后就往门外疾走。
谢行俭没注意到王妇人的不对劲,对于王妇人出现在他家后院的事,他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从他家搬到朱雀街后,附近的中年妇女经常到他家来找他娘唠嗑,他也乐的看这些人上门陪他娘聊天打发时间。
厨房里,王氏正在灶台前摆弄一道精细的菜肴——荷包胙。
谢行俭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气,觑了眼大锅灶上正温着的十几盘菜,笑道,“娘,劳您辛苦操办这一大桌菜。”
抱着一堆柴火进来的王多麦擦了把汗,咧开嘴道,“姑姑说今个是表弟的大登科,理应多烧点菜热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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