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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棠笙抱着老侯爷的腰,哭的稀里哗啦,旁边的罗家老一辈的人忙上前劝慰。
一番慰藉后,罗棠笙这才站起身。
外头的送行娘子过来又催了一把,终究是到了拜别的时刻,戎马一生的老侯爷再也忍不住了,死死地拽住罗棠笙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庄子的地契和人手你拿着,嫁妆单子上除了行俭小子送来的一万两,爹还额外添了八万两,另外几套上好的梨花木妆柜、重新给你添置的头面、衣裳还有古董玩物你且都好好收着…”
老侯爷擦了把泪花,抽噎着继续道,“从小伺候你的汀红汀兰,你也带去,只你身边有人伺候,谢家爹娘还没有,这就有些不太像话,爹做主将府里的一等丫鬟拨了四个过去伺候谢家二老…”
罗棠笙已经重新盖上了红盖头,在盖头的遮挡下,罗棠笙只能看到方寸之地,垂眸点头间,只见一颗豆大的泪珠打在她的手上,烫的她鼻头一酸,放声又大喊了一声爹。
“这些话原是你母亲该对你说的,只你母亲她心狠,早早的抛下咱们父女俩去享福…”
“爹没法子,只能替你母亲说…这么多年,爹总忙着军中的事,那些管家的大事都没怎么教你…”
“爹,谢家人少,没什么要管的。”
罗棠笙吸吸鼻子,拉着老侯爷的手小声道,“再说了,俭郎他娘在京城,女儿是新媳,一嫁进去就拿腔拿调的管家,怕是会惹得婆母不悦,到时候俭郎夹在其中不好过…”
“你们听听,笙儿这孩子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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