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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欣慰的朝身后罗家几位老人笑笑,转头对罗棠笙道,“爹给你安排的管事嬷嬷是替你打理庄子和嫁妆用的,爹给你的东西都会帮你安排妥当,不叫你去了谢家后两眼一抹黑。”
罗棠笙胸口涨得酸涩难言,眼睑处的妆容被打湿的一塌糊涂,此刻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闷闷的点头应是。
拜别了逝去的罗母牌匾后,罗棠笙由着汀红汀兰两个丫鬟搀扶着往外走,出了前院大门,罗郁卓蹲下身背起罗棠笙上花轿。
放下轿帘,宽大的红色轿子慢慢的升腾起来,经此一遭启程,她不再是罗家女,而是谢家妇了。
京城的婚嫁讲究新嫁娘的仪仗先绕去城中央的月老庙拜一拜,老侯爷给罗棠笙准备的十里嫁妆先行至谢家。
那一日,京城人的记忆格外深刻。
他们记得罗家的送嫁人,挑了足足有百来条担子,整条朱雀街都被抬嫁妆的队伍给堵住了,好在罗家将士一直在旁边疏散人群,这才让长长的嫁妆奁仪进了谢家大门。
这边,罗棠笙坐着的宽敞花轿去月老庙兜了一圈后又回到了罗家,卡着吉时,谢行俭的迎亲队伍上门了。
谢行俭再次骑上高头大马,因马儿温驯,这回并没有安排马厮在前头牵马。
他一身鲜红喜服,挺直了脊背坐在马上,围观的老百姓定眼一看,嗬,好家伙,新郎官年少俊俏便也罢了,瞧瞧旁边帮新郎官呐喊的迎亲人士,别说哈,大伙儿眼熟的很。
左边是新科进士林邵白,前头朝考榜贴着呢,此人朝考第一,入了翰林院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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