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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听着耳畔传来的谈笑风生,面目几乎扭曲,憋屈的跟他爹吐槽:“族长爷爷在村里的威望极高,谁见了不夸一句族长爷爷的好,怎么人才没一小会,这些人就能做到这么没心没肺?”
谢长义徐徐叹气:“小宝,这事你得看开,历来村里老人没了,大伙都是这样欢闹,你忘了当年你爷爷走的时候才六十多,照样该吃该喝……”
“早忘了。”谢行俭沉着声,面露不屑。
他那爷爷偏心偏到后背,打小就没抱过他,他才不认那个爷爷,忌日那天他一滴眼泪都没流。
谢长义伸头赏给儿子一个板栗子,翻白眼道:“你刚骂你松辉叔不孝,你看看你,和他有什么两样?死者为大,之前再大的仇怨,死了也该翻篇了。”
谢行俭额头吃痛,琢磨着他幼时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但事情都有对立面,谁叫他爷在世时不待见他呢?
这顿饭他只吃了两口就拉着他爹躲到小隔间里透气,此刻听着外头刺耳的语笑喧阗,他不由仰天长叹:他百年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结局?人在冷冰冰的棺中躺,儿孙捧着酒杯在屋外说笑杂沓,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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