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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只要遇了冬,马府都是闭门谢客的,便是有些事躲不过,马大人出行都会裹上厚厚的衣裳,人老了嘛,火气低,总是比像大人这样的年轻人要怕冷。”
这个官差嘴跟碎,将马大人的近况说了一路,谢行俭听得入神,结合官员的言语,他这个医学外行者,大致推摸出马大人应该患有风湿病。
风湿病疼起来能要半条命,谢行俭抬脚拐过走廊,心里琢磨着马大人这回赶上坏天气发病,那新朝考怎么办?
他心头猛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马大人不会又跟上回一样“临阵逃脱”了吧?
“不会,”官差摇头,随即又扭捏点头,“这事说不准,马大人德高望重,朝廷的科举题,皇上本着敬老尊贤的原则,都会事先询问马大人的意思。”
“?”
谢行俭听云里雾里,官差不住的搓着手,支吾道:“皇上问马大人可有出朝考题的心情,马大人也没点头给个准话,只说学子之事,马大人作为三朝元老,合该替皇上尽份心…只不过,马大人后又补充一句,说朝中后起之秀众多,朝廷新芽生出老叶黄…他这个老大人应该多让让位,好叫谢大人这样的年轻人替朝廷效力…”
谢行俭被马大学士的脑回路惊的头发懵,也就是说,敬元帝让他协助马大人出朝考题就是一个不确定的幌子,依照官差所言,马大人随时都会“罢工”,然后将烂摊子丢给他这样的后生?
“*”,谢行俭咬牙想发出一种叫草的植物名字。
官差汗颜,马大人一边心系莘莘学子,想着能撑起一把老骨头出一回朝考题,无奈老骨头散了架,一时撑不起来。
其实一炷香前,皇上就派了人过来传话,大致意思是马大学士这回怕是又要缺席朝考题了,传话的人特意嘱咐他,说如果谢大人问起马大学士,不能直说,需委婉一点,以防谢大人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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