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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娄秀指甲嵌入了掌心,耷拉着脑袋,嘴角下压,闪烁其词道:“江南府人口庞大,开销大点有什么奇怪的……”
“崔兄!”徐尧律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声音大的令谢行俭为之一振,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徐大人在人前发火。
徐尧律语音轻颤,话里带着逼问的锋芒:“江南府已经不堪到要寡妇援助南疆吗?”
此话一出,崔娄秀喉咙一紧。
谢行俭忍不住叫好,孤女巷的事由徐大人说出来,崔娄秀就不敢再打马虎眼,毕竟都察院的人一旦牵涉进来,崔娄秀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包不住孤女巷里的肮脏。
“崔大人——”
谢行俭拉回崔娄秀的注意力,语气寡淡:“寡妇给南疆将士织布做衣的事,这种借口您拿来骗骗老百姓便罢了,唬弄下官和徐大人未免有些过分。”
“风调雨顺年间,海盗顶多只来三四回,除了这期间,剩下的日子里,南疆的将士都闲着无事干,根本就不需要花费高昂的军饷,既然如此,那银子呢!余下的银子去哪了?”
谢行俭的声音又狠又冷的砸过来,看向崔娄秀的目光讳莫如深,就差直言不讳的说这些银子去了崔娄秀的腰包。
徐尧律紧锁深眉,斜睨着崔娄秀,似乎在等崔娄秀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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