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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娄秀再怎么拿官衙的银子装好人,也用不着掏空常平仓积攒好多年的粮食。
谢行俭唇上勾勒出尖锐的讽刺,道:“崔大人一边大方的布施,一边却过分节俭到让寡妇替南疆将士做衣裳,您打量下官是傻子吗?不会算账?”
“你——”崔娄秀咬紧牙关。
一旁沉默良久的徐尧律抛出一句话:“崔兄何故不承认孤女巷的龌龊事?非要你我撕破脸皮才认吗?”
崔娄秀语速飞快道:“允之,你要相信我,孤女巷就是一座简简单单的……”
话音未落,徐尧律呵了一声:“我要是相信你是在替寡妇着想,那早几年就该相信你了,当初你说要立孤女巷的时候,我就猜到不对劲,你为人大大咧咧,家中的妻妾俱是放任自由,崔府里的女子皆能出门游赏交友,你作为当家主君,怎么可能死板到去支持圈禁寡妇立贞节牌坊?崔兄,你以前不总说有些女子若有机会科考,甚至不亚于男人吗?怎么现在变了?一门心思想着将她们囚在四角天空之下?”
徐尧律语调沙哑,眉心紧拧了三分,想不通才几年而已,崔娄秀变化就这么大。
在这一刻,谢行俭恍然才觉得徐大人和崔娄秀之间是有朋友情谊的。
但凡是陌生人,徐大人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昨夜他将石楠花的秘密跟徐大人讲后,徐大人的表情瞬间阴霾,但未说一个字。
他们的深夜谈话就此打住,事后,谢行俭回到房间后苦思冥想,罗棠笙见状,便担忧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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