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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颂馆换了新助教,谢行俭的请假计划只好提前结束,第二天天蒙蒙亮,他就背起书箱赶往国子监。
来到后一看,发现称颂馆一扫之前的萧瑟寂寥,偌大的门前,三三两两的站了好几位同窗在那等候。
钟木鸿跟他差不多同一个时间段进的院子,“听说昨晚祭酒大人连夜被召见宫,在里头呆了小半个时辰,出来后一副垂头耷脑的样子,似是被皇上训教了一番。”
钟木鸿瞧了眼几个老生同窗,低声道,“他们几个貌似家中有人在宫里当差,知道等会祭酒大人要亲临称颂馆,这不,大清早的就眼巴巴的赶过来了?瞧着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样儿,穿起馆里的衣裳倒也有几分书生气。”
这番话说的谢行俭心头一动,再瞧不远处四五个书生打扮的少年郎,通通舍弃了平日的绫罗绸缎,均换上一身简朴的书生长袍,头上还有模有样的摘除了翡翠玉冠,只拿了一块蓝布条绑发。
不过若是能忽略掉他们眼中对身上书生袍的憎恶感那就装的更像样了。
谢行俭沉吟片刻,忽然歪着头微笑调侃道,“木鸿兄瞒的我好苦啊,祭酒大人半夜入宫这般隐蔽的事,木鸿兄竟然都知晓,嘿嘿,木鸿兄眼线着实通达。”
钟木鸿低着头,闻言不由的眼神一黯,艰难的朝谢行俭笑了笑,语气苦涩道,“也不是什么好声张的喜事,我索性便跟你说一说。”
“我所处的钟氏一族在新旧朝廷更替的那几年,穷的连水都喝不着,后来新朝建立后,宫里招使唤的奴才,我几个祖叔走投无路,只好卖身进了宫……”
谢行俭脸上的笑容一敛,想不到钟木鸿的背景竟然是这样。
男子卖身入宫能干什么,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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