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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林邵白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妹妹,听说呆在家至今都没找到适合婚嫁的婆家。
在古代女子普遍十五六岁就成婚的大环境下,像林小妹这般还没个说亲的大姑娘家简直是少之又少。
不过也不难理解,林家本就不富裕,能看上林小妹的没几个,就算有人家观望着,也是把苗头敲在林邵白的身上。
林邵白一旦考上童生,林小妹的近况绝对比现在好上很多。
无奈世事难料,林邵白的科举之路直接被堵死了,那些时刻观望的人家顿时没了身影。
“林邵白是很冤,但他触犯科举律法是更改不掉的事实。”谢行俭这些年熟读本朝的律法诏条,在这件事上看的比赵广慎理智。
“孝悌之道,是读书人应守的本分。”
谢行俭冷静的分析,“咱们县令这么做也只是依法办事罢了,何况律法面前是毫无情面可讲,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林邵白都有错。县令收回他县试的成绩是为他好,倘若不取消,后期林邵白一旦官场得意,肯定会遇上些小人奸佞,倘若他们紧抓着林邵白戴孝科考的污点,怕到那时候林邵白想像现在这样毫发无伤的脱身就难了。”
赵广慎听着浑身激灵,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谢行俭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官场好混的么,官场如战场,硝烟四起,你要是一不小心被人揪住小辫子,不掉块肉也要脱层皮,严重点的,被吃的骨头渣滓都不留。”
仔细想想他上辈子读过的史记,哪朝哪代不是这样来的,有多少忠贞之士被人揪住些无伤大雅的短处,之后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有时候身居庙堂的文官比征战沙场的武将还难伺候,林邵白为人倔强刚毅,他走上官场势必会惹人不满,其实这时候退下来,并非是坏事,说不准还是好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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