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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1 / 4)_

        府试来临之前,大多数私塾的夫子都主张复课,虽然距离府试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毕竟“蚊子腿也是肉”啊,多学一天是一天。

        第二天早上,因他来的比较早,学堂里几乎没人。

        谢行俭便没像往常那样去僻静的拐角读书,而是选择在学堂后院的池塘边小声的背起书来。

        他手捧着一本翻的极旧的《孝经》课本,踱着小步,在池塘边来来回回走动。

        背完原文,他继续背他上课时在书边做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注解,力求复习到书本的边边拐拐,一字都不放过。

        新朝历年来的府试考题比较偏向五经,除了单独开设‘诗赋’卷,像经义和帖经所占的比例也比墨义高。

        所以这段时间,谢行俭打算把五经书的内容从头到尾认真仔细的撸上几遍,在加强经义的理解基础上,他还寄希望他做诗文的悟性能稍稍上升一个空间,不求斗酒百篇,只希望看到题目后,他能信手拈来几句,当下便心满意足。

        大概过了两柱香的功夫,私塾的其他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往学堂这边走来。

        谢行俭合起书,正准备离开时,碰见不远处恰巧有两名同窗正往学堂方向赶,两人边走边聊着。

        “真是可惜啊,哪怕他娘迟上一两个月再走,他童生名头必定是稳稳的拿到手了,如今…”

        “如今说这些有何用。”另一个人接话,“他娘没了一个多月的消息,在这两天早传开了,要不是看在夫子的面上,我听说县令恨不得直接将他铐进牢里呆上一辈子。”

        “县试考中了又能如何?”开头的那人言语间颇有些看热闹的嫌疑,“让他过过瘾罢了,如今关于他家中带孝上考场这事,闹的是人尽皆知,府试这关他铁定没资格再去咯,我估计着,他以后再想科考都够呛,毕竟谎报家丧,是科考的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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