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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小半个钟头,谢行俭和他爹终于到了德善堂。
这是谢长义第二回上德善堂,上次来的时候,德善堂大门半闭着,里头看病的人寥寥无几,铺子里只有一个坐堂大夫和一个跑腿抓药的小厮,便再无他人,整个药铺显得冷清至极。
然而,眼下德善堂的氛围与那日截然不同,进进出出的全是伤患,哀嚎声和痛哭声充斥着整个药铺。
谢行俭脚刚踏进去,便闻到一股冲鼻的药水味以及浓重的血腥气。
他皱着眉扶着他爹坐到一旁的长凳上,举目一瞧,四周全是等候医治的受伤老百姓。
德善堂原本人手少,后来知府大人便征用民间大夫过来帮忙,这才使德善堂缓上一口气。
前前后后等了一个时辰才轮到谢长义,谢长义脚上的伤相较于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人而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义诊的大夫还是认真的抓了淤血草药交给捣药的小厮,命其仔细的捣碎敷在谢长义的伤口上。
小厮上完药,正准备去找绷带,谢行俭一把拦住他,“小哥且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小厮不解,“伤口不拿绷带包扎可不行,容易化脓血。”
谢行俭抬高外衣,刺啦一下撕扯下干净亵衣的一角,照着小厮面抖了抖,“用这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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