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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心情有些沉重,许是隔间不够用,一些大夫直接在大厅给伤者包扎起伤口。
好多被房屋砸中的老百姓,身上的绷带包了一层又一层,过一会还是会有鲜红的血液溢出,大夫不得已再次拿出绷带。
谢行俭蹲在一旁等药的时候,听到身旁有两个年长大夫摇头叹息,说伤员实在太多,德善堂的绷带快用完了,若要从其他药铺调绷带,还要等上一等。
可那些受伤的人等不及啊。
谢行俭想了想,直接用自己里面干净的亵衣给他爹用就行,能替德善堂省下一块是一块。
小厮有些纳闷谢行俭的一番作为,不过人家想用亵衣当绷带,他管不着,当即笑了笑便急色匆匆的钻进药房接着捣药。
谢行俭小心翼翼的用亵衣将他爹腿上上药的地方包住,边包边问他爹他包的紧不紧、感觉痛不痛。
估计是药汁渗透进肉里起了作用,谢长义隐隐觉得脚掌上火辣辣的怪疼。
俯身低头望着小儿子一副心疼的样子,谢长义暗暗攥紧手指,扯着嘴皮子,漫不经心的笑,“爹不疼,你只管包。”
谢行俭低垂着眸子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不由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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