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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揲薄如蝉翼的金片贴花,范铸的冠梁,累丝的花头。
这凤冠华丽雍容,可所有饰件都薄如蝉翼,佩戴起来应是十分地轻巧舒适。
许州正见沈氏兄妹二人皆不说话,完美地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似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把目光转向站在角落里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道:“陈匠使,您是这凤冠制作的主匠臣,您来说说,这凤冠修复的可能性还有多少?”
闻言,沈妙妙也好奇的投过目光。
这位姓陈的老人身量不高,浓眉大眼,大约是因为长期在工坊中对着熔炉,皮肤有些黝黑。
他的脸色比许州正还要沉郁许多,被点了名字,似是十分不耐,冷声道:“许大人,之前我不是已经和您说明白了吗?这凤冠我修不了。”
许州正当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不过是要他说给沈绎听,可这老人也不知是性子太过秉直,还是和许州正有什么矛盾,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沈妙妙转身,微微一笑,亲切道:“老人家,恕玉昭僭越,请问这冠上的金花用的可是金平脱的方法制作的?”
老人打量了这年纪轻轻就容貌昳丽的娘子,半晌,皱眉问:“金平脱是什么制法?”
凤冠即便损毁,可那上面的工艺沈妙妙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她大胆道:“凤冠上的金花使用的是锤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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