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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想着也许这里的叫法会不一样,又解释道:“就是将金片反复捶打,直至薄如蝉翼,减削后制成花片,这之后,用胶漆粘在冠身上。”
老人背手而立,此刻终于开始正视着沈妙妙。
原本站在工坊里的匠师们也都看了过来。老人身后有个精瘦的年轻人却始终低着头。
“可这冠上的金花,却远不只此,金花贴上,只是第一步,这之后,要一遍遍地加深胶液,但为了牢固服帖,胶液只能自然阴干,这样加深数次,要直到胶的厚度比金片稍厚,待漆完全干后,再将金花片上的胶漆细细磨掉,露出饰件。”
“这种制法,每贴一片金花都要仔细打磨,然后整饬冠底衬面,同时制作两片都不可,九片贴完,至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
工坊内鸦雀无声,站在陈匠使身后的男子终于慢慢抬头,正对上沈妙妙莞尔一笑:“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这脾气不好的老头沉默了许久,最后将视线从沈妙妙移到那凤冠上,眼中露出惋惜的神色:“差不多,但老夫从未听过娘子口中的金平脱法,我们管这叫叠峦之法。”
原来如此,金平脱在她的认知里是用于漆器贴金的一种方法,原本也是很少用在冠饰上的,她也是反复确认了几次,才敢认定的。
用了这种贴花方法,可要比焊接轻便许多了,这样的工艺繁复耗时,也只有给皇家制作会如此耗费心力了。
工坊内,匠师们不由地好奇地看着她,沈妙妙朝着陈匠使点头,转而对许州正道:“所以,许大人,这凤冠不能修复如初,并不是因损毁太过严重而无法修复,而是如要修复损毁冠梁,势必要重新制作贴花,而短短五天,制作这金花贴片是来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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