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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笑意加深,“等后一批学子入了国子监,人数一多,助教先生再想偷懒怎么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说不定就有不怕死的状告到祭酒大人那里去。”
“咱们这批人也多啊,怎么不见人去告状……”钟木鸿说到一半就羞的没再往下说,他自己就是这批学子当中的一人,然而因为胆怯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对于助教的事只会嘴上和好友说说,在外边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表露。
谢行俭容色一肃,他何等聪明,立马猜出钟木鸿心中所想,微笑道,“木鸿兄无须自责,你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想与是是非非离的远一些根本不是过错。”
“咱们这些地方举荐上来的学子大多数都抱着与你相同的想法。”谢行俭正色道,“他们聪明的着呢,得罪助教的事他们才不会做,不过一个月后考核进来的就说不准了,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不乏有心直口快的……”
然而,这一回谢行俭错的离谱,他们这批优监生也有很多直言不讳的胆大书生。
这不,这天谢行俭正在家休养呢,殊不知称颂馆早已闹的天翻地覆。
谢行俭这两天呆在家除了温书,就是研究吏部尚书孙之江的人际关系,听到钟木鸿说起优监生大闹称颂馆一事时,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两天了。
“你说两个助教先生都被拉下台了?!”谢行俭脸上是又惊又喜,不过很明显的是喜色占去了大半。
钟木鸿谢过王多麦倒上的热茶,盘腿坐在床上,笑容满面道,“此事千真万确,我本也不知情的,我今个跟中人去京兆府签宅院红契,迎面偶遇上官差押懈犯人,我胆大多瞧了几眼,嗬,这定睛一看,蓬头垢面的两个邋遢人正是咱们馆的助教先生。”
“我按好红契立马去了一趟国子监,你猜怎么着?”钟木鸿故意吊着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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